简鸢

*完全不正经的原著向

*为了码字速度放弃了一定逻辑和全部文笔

 

带土醒来的时候还是有明显的异常感觉的，毕竟他也算身经百战，阅历丰富，不是二十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了。

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，不细看的话很正常，然后他又抬起右手在眼前晃了晃，和左手一样正常。

——这就很不正常了。

白绝造的半边身体他使用了接近二十年，突然还他一副正常的不是不好，是好的太不真实。

我还在做梦对吧？因为昨天跟卡卡西在床上打架睡得太晚。

带土跳下床，意识敏锐地感到视线发生了变化，于是他深吸一口气，决定走向角落里的一块镜子。

在此之前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，他还是发出了高估自己的一句脏话。

——镜子中是大概只有一米五的少年自己。

带土掐了自己一下，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，他告诉自己要赶紧冷静，但是无论如何都很难冷静。

会是幻术吗？带土做出结印手势喊了几声“解”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难道是自己中了变小的术式？但是顺便身体状况也能变回几十年前吗？这太诡异了。

他跌坐回床上去，并不想思考事情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，问题在于，变回去的方法在哪里？

十分钟后他终于决定先去找人帮帮忙，毕竟“人多力量大”是他新学会的人生指南。

但是带土环顾四周，深深疑惑于这是哪里？显然这是一间卧室，很单调的布局，简单的陈设，几乎称得上什么个人物品都没有——除了床头的一张相片。

水门班。

带土伸手摸了摸，画面上的每个人都好像昨天一般鲜活。跟他和卡卡西的床头放着那张很像。

带土有时候也觉得恍惚，他竟然还能活着。

战争结束了，卡卡西成为了新任六代目，他留在卡卡西身边做暗部，像他所说的那样活着赎罪。

他们理所当然的在一起，不是因为习惯或愧疚，因为本就相爱。日子很平常，他不知道卡卡西和他的学生用了什么办法压下了所有争议和质疑。偶尔走在街上，人们也少有议论，只知道结果一切都好，这就够了。

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带土回过神，一想到自己现在跟照片上一个样子，又开始犯愁。

身体变小还好办，木叶要医术有医术，研究禁术还有个大蛇丸，但如果是中了幻术就麻烦了，不知道施术的人目标到底是自己还是卡卡西。

不管目标是谁，带土又觉得好笑，这种东西有用吗？想用回到过去找出目标的心理弱点？

真是的，要真是厉害幻术就再让我听听琳的声音——

“带土，我进来了。”

带土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见鬼来形容。

也许是个能听到内心想法的幻术。

带土摸了摸身上，一件忍具也没有，写轮眼也打不开，除了三十岁的头脑，二十年前这个自己几乎毫无战斗力。

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把戏——还没来得及想完，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
带土是不想承认自己花了眼的。

毕竟眼前这只是幻境里的琳，中术的人还能意识到，比月之眼低级多了。

“带土，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？”琳上前来，自然而然地拉过他左看看右看看，随后放心地说：“果然好了很多，那么还是偷偷加训太累了吧？”

这不像是幻术，带土自认在这方面造诣不低，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借助写轮眼是不行的。

“怎么了吗？还是没有精神的样子。”琳担忧地询问。

“琳。”带土发出少年时稚嫩清朗的声音。

“嗯？”琳的眼睛望着他。

——那双温柔的眼睛不会是假。

“现在是三代目执政吗？我好像有点睡糊涂了。”带土试着问。

“当然了，就快要开战了，水门老师每天都忙的不行，你昨天把我们吓了一跳呢。”琳回答。

不是幻术，不是变小了，而是意识回到了二十年前吗？那么十三岁的自己去哪了？带土脑子里有无数的疑问。

他又看看琳，好像明白过来。不对，我就是那个十三岁的自己，只不过是长大了。

十三岁的他满心满眼都是琳，相信少年一瞬心动就永远心动；二十三岁他为这份心动移山倒海，不敢问自己是否后悔；三十三岁拔过山涉过水，却又回过头拥有了另一份真正称得上爱的情感。

这些他全都明白，并且现在看来，长大真的不是坏事。

“你总是这样，生病了也要逞强，以为我看不到吗？”琳说着又看向他。

她这么好。三十三岁的带土想，如果真的还有生死关头，他还能为琳拼命，但是却想跟另一个人一起死。

带土的手被握住的那一刻，大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砸在手背上。明明心里只有高兴，变小了连爱哭的毛病都变回来了吗？

——从前的那个家伙一定会这么说。

带土反应过来，卡卡西，小时候的卡卡西一定也在。

他擦了擦眼泪，问：“这是卡卡西的房间吧，他人呢？”

“昨天晚上跟水门老师接到了任务，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

带土点点头，不论如何先等等看，如果仅仅是意识穿越，看起来不是坏事。他还有想见到的人，中午干脆就先安心地和琳一起吃个饭吧。

 

卡卡西和水门在下午赶了回来，尽管琳认为他现在意识有点混乱还需要休息一下，带土坚持一起集合参加训练。

远远地就看见那头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银发，带土的心情比看见琳还要复杂。

面前的这个卡卡西比成年后还要显得瘦高，脸上的表情基本只在两三个里面切换，眼神就能戳死人，尤其是扫向自己的时候。

卡卡西什么都没说，但是带土不用看都知道他满脸写着“你又迟到了”。

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，他未来的爱人。带土感到微妙的喜悦。

“身体没事了吗，带土？”靠在一根木桩上的男人起身问。

水门老师，他的心里某个地方好像顿了一下。

带土用力点头，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
“现在形势不好，虽然大家状态都不太合适，但是既然你们两个都坚持，下午就做一点常规训练吧。”

两个？我跟卡卡西？他也有状态不适合训练的时候？

带土看过去，卡卡西面无表情地分了他一角余光，直接转过身去。

我们从前关系有这么差吗？带土郁闷地想着甩出几枚手里剑。

“带土的手里剑进步很多啊。”水门赞叹道。

带土一抬头，几乎个个打在靶心，他尴尬地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确实没有这个水平。

琳欣慰地看着他说：“是加训的功劳呢。”

卡卡西依旧什么都没有说，带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——真正十三岁的他也许会为在卡卡西面前出了风头高兴。

想到这里他猛然发觉，无论情绪如何变化，自己一直以来最在意的看法在于同一个人。

“卡卡西注意时间哦，带土也是，不舒服就休息一下。”琳叮嘱了一句。

卡卡西点了一下头，带土想问些什么，但是又隐约不敢直接跟卡卡西交谈。

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，昨天我们还一起去街上买了菜，吃了饭，交换一个湿漉漉黏糊糊的吻，随口就是爱你想你，今天就宿敌一般针锋相对，好像随时都能打起来。

二十年能把人改变这么多，明明就是事实，可他要说他们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，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，面前这个卡卡西能当场跟他玩命。

时间真是不可抗拒的东西。

“喂，水门老师！”

带土正想着，又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。

水门问：“怎么了，凯？”

“惠比寿训练时被我打到了，可不可以让琳帮忙看看。”木叶的小苍蓝猛兽凯正背着他的队友，一脸焦急地问。

“当然可以，不过凯，你先把他放下吧。”琳担心地看着他背上被晃的蔫蔫的惠比寿。

带土额角跳了跳，果然不论何时我对这个猛兽脸的无语是必然的。

琳打开医疗包，冲着带土说道：“正好你们也该休息了，带土，去帮卡卡西上一下药吧。”

带土脑子嗡了一下，立刻问：“他受伤了？伤到哪了？”

“腰上啊，你怎么忘了？”琳有点嗔怪道：“昨天还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树枝擦伤的。”

水门皱了皱眉说：“看来带土的记忆还是受了点影响。”

“任务回来的路上，你突然从半空摔下来，卡卡西着急去接你就伤到了。”琳补充道。

带土愣了愣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，二十年前的自己为什么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好？到底是自己太笨，还是他掩饰的太好？他不知道，二十年后的卡卡西或许也不知道。

还有一个问题，突然失去意识，现实中的成年自己不会也是这样吧？二十年后的卡卡西可不像现在，可能要让他担心死了，带土想。

面前幼年的卡卡西清了清嗓子，带土回过神看过去，他面罩遮掩下的脸看不出表情，但是眼神低垂着似乎不像刚刚那样锋利。

带土拿上药膏走过去，从后面看，卡卡西难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坐着。

带土轻手轻脚地掀开他的上衣，右边整整青紫了一大片，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走了多少年的人忍不住咬住了下唇，一点一点，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蘸着药膏抚过他的身体。

“怎么伤成这样。”带土心疼地小声埋怨。

卡卡西的身体颤了一下，不知道是带土手重了还是被他的关切吓到了。

“疼吗？我再轻点。”

如果这时卡卡西没有戴着面罩，带土可能就会看到他有史以来脸最通红的一次了。

带土擦完一片，感觉更往下还有伤处，他在想要不要让卡卡西换个姿势。

可是要怎么说呢？还是干脆直接帮他脱掉衣服？这种事带土不是不熟悉，只是现在这个熟悉实在跟二十年前差的太多。

带土缓过了心疼劲，忍不住想起点不该想的。毕竟这可是他枕边人的年轻肉体，无论从道德还是情理上讲想点少儿不宜的东西都是合理合法，于是他的手越往下探抖得越厉害。

“你抖什么？”卡卡西变声期前甚至还带着点软乎乎的声音响起来。虽然还是没好气，但是也不像记忆里那么冷冰冰的。

这是真的有二十年没有听到了吧？带土无端地怀念起来。

这么一想，他才十二岁，自己从生理意义上讲也才十三岁。

——绝对更可耻了。

带土还在天人交战，忽然听见卡卡西说：“不行的话我用影分身也可以。”

“不可以！”带土喊出来又立刻后悔了，好在卡卡西什么也没说。

色即是空，色即是空，宇智波带土，你正经八百的另一半还在二十年后等着呢。带土别过脸去，决定全凭手感。

一个声音插进来：“卡卡西也受伤了吗？青春果然总是伴随着伤痛！”在惠比寿身边痛哭流涕的凯不幸被赶到了旁边。

带土的第一反应是把卡卡西遮起来。

凯也没有在意，但是对另一件事发表了疑惑：“不是上药吗？你怎么不看着？”

带土口不择言地暴露了真实想法：“我不看，你更不许看！”

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凯更困惑了：“大家都是男的，有什么不能看的？”

“我说不能就不能。”

卡卡西更剧烈的抖了抖。

“你好反常，我和你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

——这就很不能忍了。

带土脑子顿时一热：“当然不一样，我是他爱人！”

*****TBC*****

灵感和标题来自电视剧《时间都知道》，没看过也不打算看，只是看了个电视剧吐槽，喜欢这个设定